流光记-16(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火铳!)


在今夏不厌其烦的一通劝说加不害臊的撒娇过后,陆绎还是妥协了,允许她和自己一同南下,只得反反复复强调要她万分留意,谨慎行事。


他们二人此时一同坐在最繁华的大街上某个茶楼的二层包间里,桌上摆了两盏雨前龙井,茶烟袅袅升出细线来,陆绎好茶,又喜静,总爱寻个安静的地方细细品,可这家闹市之中的茶却格外新鲜,可以让他原谅额外的嘈杂。


但是今夏从不附庸风雅,多好的茶也只当白水喝,所以一人一盏,不须互相祸害。


今夏爱热闹,爱看人头攒动,茶一上就顺手把窗户推开了,街上的各式吆喝叫卖声就毫不吝啬地传上来,今夏面带笑容,把手中的茶杯往嘴里一倾,青涩入口,与平日里的茶有什么分别?喝完了茶今夏就探着身子往窗外看,好不欢快。


陆绎的眼皮抽了抽,到底没说什么。


一人眼底皆是繁华景象,一人暗自思绪翻飞低头饮茶。


过了好久,今夏把窗子合上“皇上下了旨,他们知你行踪肯定会提早准备……这样一来可能会湮灭证据,也可能会事先埋伏……”


陆绎不以为然,先饮了口茶,把茶杯轻轻放下才说:“明里赈灾,暗里调查,这钦差总归有点威慑力,况且暗里行动也未必能保证他们得不到消息。”


总之就是危险,明着暗着都危险。


今夏轻叹了一声。


半月以后,陆绎今夏以及岑福一众就到了饥荒最重之地。


知州周怀到城门口迎陆绎,明明是高了陆绎好几级的官儿,却因锦衣卫 身份特殊而一副谄媚相。


今夏一见这嘴脸便觉得恶心,看那陆绎仍是不动声色的客气模样,心下佩服之至。


仔细一看,那周怀大腹便便,面色红润,一点都不像应该为全城食不果腹的百姓操碎了心的父母官。


周怀先将陆绎一众请到了府衙里,先是哭了一会儿,说百姓如何发难,如何情绪激动,堪堪乱民暴动。


“我来之前看过赈粮的数目,按理来说应该是足够的啊。”陆绎淡淡道。


周怀一脸无奈“按理来说是该足够的,我这按例发下去也是够的,只是那些灾民得了粮食也只说不够,这家占了那家的,那家又占了另一家的,一家家的都往府衙闹啊。”


说得冠冕堂皇,倒真像是委屈得很,若不是今夏早就知他有问题,真的就可怜起他了。


歪头看了眼岑福,只见他眉头紧锁,双拳紧握,想也是和今夏一样愤恨着呢,只是这人也不收敛点,这副模样叫谁看不出他们一众有备而来?


今夏不动声色地挪到岑福身边轻声暗示了几句,后者这才把眉头松开。


絮絮叨叨好一会儿,陆绎故作疲惫状,周怀看出来,就邀陆绎在府衙住下。


不知安的什么心,总归是有谋划的,今夏想不出这到底要不要答应才好,就停陆绎开口道:“那便烦请周大人替陆某打点了。”


今夏和岑福二人的脑袋同时偏了个弧度朝向陆绎,察觉不妥,顿了一下又一同收了回去。


回到陆绎屋里,关了门,确认四下无人之后,今夏急忙开口“住在这不是处处都要受牵制了吗?”


岑福也皱着眉头“大人,这样一来,那周怀若要做什么手脚,不是方便吗?”


陆绎好笑地看着两人焦急的模样,不急不慢地把桌上扣着的茶杯翻过来,准备给自己斟杯茶水喝。


岑福一把夺过去“大人也不怕有毒。”


“哦,我明白了,住在府衙里若是出了什么事,他逃不了干系,只能投鼠忌器,是吧?”今夏拉过凳子坐下。


“并且,我要是硬要住到外边去,反而令他起疑,即使我为了逃避他的耳目,不住在这,只要我一日在这城里,府衙,客栈,官驿又有什么区别呢?还不如在这叫他伺候着,若是真要下黑手,哪里不都一样。”陆绎微微一笑。


今夏明白,他还没有说完,应该还有一层是,若是他死在府衙里,还能因为这一事故,追究周怀的罪过。


心里难过却不好表现出来,今夏只能用指甲将自己的手指掐了个月牙。


“他说流民时常攻入府衙闹事,我便侯在这,等着他们来闯……”


岑福点点头,只当陆绎这话的意思是为了观察灾民的情形,心下有了主意,只想着要外头的自己人守好这院子。


今夏点点头,知道血光之灾在所难免了,想着回房得把随身趁手的家伙备好,手铳也得校准了……





(oh

我真是个可怜的拼命扯事业大旗的菜鸡,如果我有脑子写权谋就好了……嘿嘿,今天又没有学习,我明天就开始学习☺️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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